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聪明乡绅陈赈赐

来源:史记吧时间:2016-09-16 09:29:02

清末时候,福建泉州南埔仑头村有个乡绅名叫陈赈赐,他满腹学问,授了几年私塾,教出了几位在官场有头有脸的门生。由于陈赈赐秉性聪颖诙谐,喜好逗闹耍趣,常闹出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恶作剧来。但他绝不横行乡里、胡作非为,而是同情穷苦人,打抱不平,敢与官府恶霸作对。因此,四乡八里,乃至官府衙门中人,也都敬他畏他三分。

知县提尿壶

有一年,峰尾出了一起财主虐奴的人命案子。知县暗中受贿偏袒财主,欲将案子草草了结。只因民怨沸腾,知县这才不得不又到峰尾,再行开棺验尸。据说当时官场有一条规矩:在本县里验尸办案,当天务须回衙,不得外宿。而这知县竟是一呆数日。赈赐闻知此事,一来愤慨,二来手中有了把柄,哪有不管之理,便匆匆赶至峰尾。

寓在刘姓祠堂的知县见赈赐来得突然,事属蹊跷,一颗心吊上喉头,忐忑不安,赶忙整冠下阶相迎。赈赐也不谦让,大大方方居上首坐了。他毫不理会知县的寒暄试探,只是瞪着眼四下睃巡,把整个祠堂细细打量一番,摇头晃脑,显出惊讶异常之状,口里喃喃念叨:“哦,县堂建在峰尾;哦哦,县堂建在峰尾了……”

知县这才恍然大悟,便越发慌张了。他知晓赈赐来者不善,这事让他张扬出去,案情闹大了,头顶乌纱也将不保。于是,便百般奉承,殷勤款待,赈赐只是不予理睬。眼看日落西山,天色将暮,赈赐佯推家中有事,起身便要告辞。这县官哪里肯放,苦苦相留,说今晚定要与赈赐同宿一床,好叙曲直。盛情难却,赈赐也就应允了。

入夜,赈赐只推说远途劳顿,早早上床歇了,任凭知县说长道短,他只是哼哼,并不多言。约至五更赈赐醒来,见知县正提着尿壶小解,他翻身坐立,示意亦要小解。知县巴不得有献殷勤处,也就顾不得许多了,顺手把尿壶递与赈赐。赈赐小解毕,又把尿壶递回,让知县接了放回床下。

赈赐当即告辞要回,知县假意挽留几句后,便摸出一包银两,捧与赈赐:“下官素知兄台清寒,几两碎银不成敬意。”赈赐不客气地接了。

怕丢乌纱的知县

须臾,天色已亮,赈赐披衣下床,推开窗户,深深呼了一口气,把银包一掖疯疯癫癫地推门而出,放声叫开:“哈哈,县尊替我提尿壶?提尿壶了还给银两?哈哈,县尊替我提尿壶?哈哈?提尿壶……”

哎呀,这还了得?县官违了官场规矩外宿,已留把柄;又贵为一县之尊,竟替一乡间布衣手提尿壶,且送礼堵口,成何体统?如若传开,该如何收场?知县顿时恐慌万状,忙死死拽住赈赐,苦苦相求:“贤士且罢?本县纵有万千不是,乞望明言,以纠往咎。乞望贤士高抬贵手,不予张扬,本官感激不尽……”

看看火候差不多,赈赐也不愿把事情弄得过僵,便顺水推舟:“赈赐乃一介山野村人,何来高抬贵手。不过,也望县尊从今往后,多抚恤百姓,爱民如子,逢案秉公处理,小民也就幸甚了。”知县诺诺不敢有辩。

于是,那桩人命冤案才得昭雪。自此,这知县逢事小心,再也不敢随意妄为了。

逼奸商分衣

眼看年关就快到了,赈赐却一寸布头不曾剪得,素来温顺的老婆,这些天来也忍不住地唠叨埋怨:“赈赐赈赐,你名声外响,却连自家人都无法福荫……”

赈赐给絮叨得烦了,就诙谐地双手一摊,哈哈一笑:“自家人?我还要福荫一村人呢?你都要些啥,说啊?”

“还要什么,有身新衣裤穿吗??”

“只这?”赈赐满不在乎,“我还以为你是讨天顶的月亮呢?单是新衣服还不容易,明天保有?”

“明天?”老婆苦笑着不敢相信。

第二天,天气很冷,赈赐起床后却把内裤脱掉,只套了件长衫,便出门去了。

再说当时的南埔街开有几家布店,其中一店店主系为富不仁的奸商,专会欺诈过路生客。赈赐就径直来到了这家店里。

店主和伙计见赈赐光临,便热情地让座沏茶。赈赐说明了来意,要伙计把上好的成衣搬来让他挑拣。伙计应诺照办,又忙着关照别的顾客去了。

这里,赈赐把一叠衣裤摊在桌上,一件一件,慢腾腾地比比划划,挑了一件穿上又换下,再挑另一件穿了。旋又换下,就是没有挑中合适的。店主伙计虽不耐烦,却也不敢口出怨言。折腾了好一阵子,赈赐才把那弄乱的一大堆成衣捧还:“没有合适的,就不买了。”说罢转身就走。里面店伙计一点件数,发现少了一件,便追到街上拦住了赈赐:“你拿走了一件,怎忘了付钱?”

“没啊没啊?”赈赐立定脚,摊摊双手。

奸商

那店伙计弯下身把赈赐的长衫一扯,发现了他穿在里面的裤子,便惊喜地喊了起来:“还说没有?这是什么?这这?这件便是。”

“没啊?是我穿着来的啊?”赈赐作出惊讶和委屈的样子,“平白无故,你出口诬人?这如何了得?如何了得……”

这时,店主也闻声赶了出来,双方互不相让,争执开了。一时间街上行人层层围睹。

看看围的人多了,赈赐就干脆把长衫撩起,又解开裤带,对着众人提高嗓门:“让众人瞅个明白,就穿一件哟。我陈赈赐出门会没穿裤吗?没穿裤能上街吗?做贼,能随便诬陷的吗?”赈赐立时发作,当胸一把揪住店主:“这地头不是评理的所在?走走,我同你见官,让官府判个是非曲直?——走,见官去?”

一听要见官,那店主顿时慌了,心想:一来陈赈赐说得句句在理,二来见官岂是赈赐的对手,况且赈赐岂肯善罢甘休,这要耽误了年关多少生意。于是他好说歹说把赈赐邀到了自家楼上,千认错万认错,赈赐只是不从。

后来经当地头人百般调停,赈赐才勉强答应以下条件:让店主亲自带了衣服,全仑头村不分老少每人一件,并给赈赐家大门披红挂彩,燃放鞭炮以示道歉。这店主万般无奈,吃了哑巴亏,破财又失体面。

陈赈赐帮阿三乞媒

也不知是什么缘份,陈赈赐与邻村一个名叫阿三的卖米糕汉子很有交往。

这阿三家境贫寒,为人憨厚诚实,已是三十四五年纪了,却还单身。赈赐很同情阿三,一日闲来聊天,赈赐笑着问他:“给你找个暖脚要不?”

阿三脸红成了猪肝色,两片厚嘴唇抖了半天,才喃喃道:“咱这般大岁数,缺吃又少穿,不敢想。”

“有何不敢??”赈赐正色道,“老牛吃幼笋哟,穷人偏配财主小姐。我这回绝不耍笑,远远近近你走得到看得着的,有哪个你中意的,尽管说出来?就看你敢不敢?”阿三到底还是给说动了心,便答应让赈赐作主。赈赐便如此这般地吩咐阿三一番,要他放胆依计去做,一切后果都由他赈赐承担。

做媒

再说邻村有一富户,凭多几个臭钱,横行惯了,乡邻很是痛恨,赈赐早就心存愤懑,正苦于寻不着缝儿玩他一遭。这几天,那财主正为他老母隆庆八十大寿,两班莆仙戏文武对唱,煞是热闹。时值农闲,看戏的真可谓人山人海。

一个午后,阿三照着赈赐的吩咐,早早便挤到戏台前这财主家眷群中叫卖。他见赈赐站在不远处,胆子也就壮了,把篮儿撂在一边,猛上前对准财主家那位花容月貌的小千金的凸胸上用劲一把捏下去,直到那位娇小姐吓得大声呼号,这才放手。大庭广众之下,狂徒胆敢这般侮辱爱女,那财主简直气炸了五脏六腑,一跃而起,挥拳朝着阿三面门打过去。在旁的赈赐见状也一跃而上,架开了那拳头。这时辰,台下叫骂喊打之声乱哄哄吵成一片,吓得阿三脸色煞白,周身筛糠般发抖不已。

赈赐一边护着阿三,一边也装出一副动怒之状,厉声呵责:“你臭卖糕的,胆敢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?论罪,该当送官处治——送官?”见财主还是那副非捶扁阿三不可的架势,赈赐绷起脸来:“不送官也罢,上头追究下来,我赈赐是不担干系的?”财主素知赈赐厉害,听他这般口气,更不敢乱来了。心想:见官就见官,这般案事,官府也必然从严处治的。于是,只好强忍怒气,领着女儿随着赈赐和阿三,连夜上县府去了。

县官次日便开堂审理。堂下,那千金跪于前,那阿三却不偏不倚,紧接着跪在她的脚后跟,紧盯着小姐腰身,静待发落。

知县问罢案情,心里疑惑:看这卖糕汉子,虽是贫寒之人,可也不疯不癫,如何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胡作非为?其间必定另有缘由,须得细细查问。当即决定把案犯监下,待查实后再行论处。赈赐只是端立案旁,不动声色。

财主见状急了,只恐案子积久成变,一时气急败坏,大声喊冤,并示意女儿呼应。

那女儿领会父亲的示意,欲张口喊冤,哪知背后的阿三正依着赈赐事前的吩咐,猛一拉她的后衣襟。这女孩儿冷不防差点跌倒,慌忙回头,见是阿三,不觉羞恨交加,低低地咒骂几句。这阿三也不哼声,只是咧嘴嘻嘻地笑着。待她回转头去,阿三又是照样一扯,女孩儿又是回头咒骂几句。如是再三,只弄得众人目瞪口呆,继而满堂哗然。

看看火候已到,赈赐俯身道:“老爷都看见了?这对男女,一时一刻都放不了。连在这县堂上,唉……一时一刻都放……”边说边把头摇个不停。

“哦——”知县好像这才省悟,捋须颔首,低声道:“真是痴男痴女,果是父亲欺贫,从中作梗女儿婚事。可悲亦可怜……”

赈赐又乘机道:“此案再明白不过了。老爷何不……”

“有理?”知县击案叫道,“赐其完婚。如何?”

“善?老爷真乃明镜高悬?”赈赐一边击掌叫好,一边故作沉吟状,“只恐女家父母视老爷明断如儿戏,日后反悔,婚事难成哟?”

“本县令出,谁人敢违?也罢,特令另日补办嫁妆婚礼。今天良辰吉日,就于客栈完婚罢了,不得有误。一概婚事由赈赐代为操办。”知县判明后,即刻宣告退堂。

如此这般,只弄得那财主瞠目结舌,心头叫苦不迭。他明知赈赐从中作弄,但知县严令下来,胳膊扭不过大腿,也只好认了。

陈赈赐为姑母争气

有一年,赈赐的一位嫁到肖厝村的远房姑母因病去世。姑母是后妻,又不曾生育,在世时就很受冷落,死后丧事更是草草。整个仑头村皆为此事不平,但小村小姓人家徒奈何。约过了三五日,赈赐从外地回来,一闻此事,勃然大怒,让人备了牲礼香烛,特意戴上一顶白毡帽,往肖厝祭奠姑母去了。

到了肖厝,他也不与人家招呼,径直到了厅堂,摆上牲礼点上了香烛,倒身便拜。见是陈赈赐来祭姑母,亲邻们都瞧热闹来了,熙熙攘攘地挤在厅下围观。见来人多了,赈赐干咳两声清清喉咙,学着女人哭丧的腔调,有板有眼咬字嚼句地放声大哭。这哭声哭调似在唱歌,加上一副男人的鸭公嗓,令人发笑,他一边“哭”一边又跪下去,以额头磕地,头上的白毡帽落在地上。他也不抬头,也不用手去捡,只是高翘着屁股,意欲把毡帽顶回到头上。这样,直把那毡帽顶到墙角,却怎么也顶不到头上来。听了他那一副腔调,又见了他这么一副怪模样,男女老少一厅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,偌大奠堂恰像在办什么喜事般热闹。

看看众人笑得够了,赈赐这才起身,脸孔一板,厉声喝道:“我姑死了,我陈赈赐苦得脑袋瓜都抬不起?你等竟这般欢喜大笑??我姑死,是喜事吗??分分明明,我姑是让你们害死的?害死了才草草落葬……”

厅下众人不禁着慌了,都争着申辩。

“若非害命,死了人还能大笑?还欢喜?你们死了父母,都这般大笑??”赈赐怒发冲冠,大声叫道,“我姑死了,你们笑?我姑给害死了?我告官,替我姑讨命?我就告官,替姑讨命……”

这里肖厝村人一见赈赐盛怒而去,料知是不善罢甘休的,更惊慌了。村落里几个头人着急万分地赶至半路追回赈赐,千认错万认错,并表示一定要替他姑母重开道场,修缮坟墓,赈赐这才作罢。

用剃刀砍树

且说有一新任知县,颇通政事文墨,也工于心计。莅惠不久,便访知惠北一带以陈赈赐为首的一班乡绅,左右乡间讼务纠纷诸般,很不把历任县太爷放在眼里。新知县心里明白,自己欲于此县立足,须给这班人一点厉害看看,尤其是陈赈赐。

于是,新太爷便大放红帖,尽数邀集惠北乡绅人士往会县衙。新太爷有请,赈赐倒也不敢怠慢,早早就赶赴县城。

以往新任知县邀集乡绅聚会,县太爷总要屈尊奉迎,以示亲近贤达之意。可这天却大异往常,时近晌午,却迟迟不见县太爷露面。众人先是忐忑,后是窝火,不知县太爷耍啥把戏。许久,方见县太爷轻摇蕉扇姗姗而来。他同众人作揖,稍作寒暄,便把众人引入大厅。

大厅里摆着数张八仙大桌,桌面杯盏筷碟齐全。待众人落座之后,方有一班衙役给每席端上一大盘烧鸡,那烧鸡烧得怪:一副空壳,爪子及翅膀俱在,却少了鸡头,只留一截鸡脖蔫蔫缩着。众人一时全给愣住了,懵懵懂懂不知所措。县太爷得意地捋着八字胡,两道目光扫来扫去。赈赐却是镇定自若,他素来聪颖,已觉察知县用意,静等知县再往下变把戏。

知县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朝众人拱拱手,说:“某人不才,得临贵县办差,深感幸甚。往后若有疏忽和打搅处,万望诸位海涵。”他顿了顿,执筷招呼道:“诸位远来劳苦,随便吃点呀?”说完,一双筷子把盘中烧鸡搅过来捣过去,猛作一副惊讶之状:“头呢头呢,头在何处??”这里“头”字一语双关,既指鸡头,又指乡绅中为首之人。众人大眼望小眼,无人应声。

知县请客

这时赈赐从容离座,也拿起筷子伸过去,把知县那只烧鸡一搅竟搅落到桌面上来,佯装成极愤慨之状:“肝呢肝呢,肝在何处??”(闽南方言“肝”与“官”谐音)。众人一下子都从中悟出了奥妙,禁不住笑出声来。那知县碰了大钉子,一张脸由红而青而白,那般尴尬之状实在难看。一顿午宴也就这样不欢而散。

这知县倒是见过场面的,经午宴之“斗”,虽减了几分傲气,可还是不信斗不过陈赈赐。时值盛夏,中午燥热异常。茶毕,知县把众人领到衙门前一棵粗大的老榕树下,唤差役取来一把剃刀,慢悠悠地说:“老榕阻塞衙前,有碍观瞻,某人欲砍去它,今用剃刀一把,诸位中可有奋勇者,为本县砍了它。”

众人面面相觑,不知新太爷又玩什么名堂了,都愣愣而立不知所措。只有赈赐心里明白:县官把自己比作大树,把一班乡绅比作剃刀。剃刀怎能砍得下大树呢?也罢,赈赐看看火候已到,他把手中扇子一掷,上前接过剃刀,先对着大树立下了马步,作欲奋力挥砍之状,口里“嘘嘘”连声,脚步也由缓而疾,绕着大树转起圈来。众人让他的滑稽相逗得捧腹大笑。知县一时也给闹迷糊了,直瞪着眼问:“赈赐兄,怎不下刀呀,绕着圈子何用?”

“找缝?”赈赐这才立定身子,扫了一眼众人,再紧盯知县,“找缝呀,树是大,剃刀实小。但只要让我找得小小一缝,一刀撬起,何愁大树不倒?老爷信不?”

“哦,哦。”知县张着口,答不出下文来。

官“管”黎民,而黎民百姓百耳百目百口,能无眈视官者?官虽属大树,民间当不乏握剃刀者。赈赐之诫,不失为后世为官者鉴。

巧计惩恶棍

咸丰年间,相邻的仙游县一带出了三个恶棍,他们与官府的爪牙勾结,以征税为名,专门敲诈欺负做生意的外地人,动不动就将对方的货物统统没收。凡是到仙游一带做生意的外地人,提起这三个恶棍,都胆战心惊。

有一日,仑头村有几个后生将鲜鱼挑到仙游县贩卖,正好碰见这三个恶棍,结果鲜鱼全部被没收了,一路哭哭啼啼回来。陈赈赐听了非常气愤,他对那几个后生家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阵,让他们分头依计行事。

第二日,一个后生家挑着箩筐在前头走,另外四个后生家扛着陈赈赐的大轿远远跟着。刚到仙游地界,前面挑箩筐的后生家便碰上了那三个恶棍。三个恶棍问:“喂,你箩筐里装的是什么?”“一头狗母(即母狗),一头沙?”那个后生家假装十分害怕,边说边往回跑了起来。其实,那个后生家说的是实话,这三个恶棍却误认为两头箩筐里装的分别是狗母鱼和鲨鱼,这怎能让他跑掉??他们紧追上去,扯住那个后生家的箩筐,二话不说,解开绳子,掀开米筛……“嚯”的一声,从一头箩筐里窜出一只刚产狗崽不久的母狗,看到三个生人,扑上去一阵乱咬乱撕,然后一溜烟地跑了。这三个恶棍脸上身上被咬得血肉模糊,倒在地上哭爹叫娘……

这时,陈赈赐的大轿到了,他下了轿,问那个后生家到底出了啥事。那个后生家装作非常委屈的样子,指着倒在地上的三个恶棍,诉苦说:“我跟他们说,这一头箩筐里装的是狗母,另一头箩筐里装的是沙?他们偏不信,偏要掀开来看?结果哩,杨知县的那只母狗被他们放跑弄丢了?”陈赈赐假装急得连连跺脚,叫苦连天:“哎呀?这可不得了呐?别人的狗被你们放跑了那倒不打紧,这可是贵县杨知县的母狗呀?杨知县托我带到海边与那里的狼狗配种,今日要把它送回县府,我叫这个后生家弄筐沙和它并作一担挑。没想到却被你们放跑弄丢了?这叫我怎么向杨知县交代哩??——干脆这样吧,你们三个随我到仙游县衙走一趟,当面向杨知县交代清楚?”

三个恶棍听了,吓得脸色发白。他们知道:此事若交杨知县发落,必定是凶多吉少?这三个恶棍早就听说过这个杨知县以前的塾师——大名鼎鼎的陈赈赐的厉害,赶紧滚爬过来,向陈赈赐跪拜磕头,恳求宽恕。最后,三个恶棍说尽了好话,还赔了五十两银子,这事才算了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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