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乃武：举人变犯人斯文扫地

举人变犯人斯文扫地；

学台充刑台乃武升天。

提到这副挽联， 还得从清末四大奇案之一 “杨乃武与小白菜”的故事说起。杨乃武是清末浙江的一个举人， 他为人乐善好施， 与街邻 “小白菜” 一家相处和睦， 并时有往来。 后来， “小白菜” 的丈夫病故，有恶人诬称是 “小白菜” 与杨乃武勾搭成奸而害死了亲夫， 因而被状告到余杭县下杭州府， 审案官员偏信谗言， 百般折磨， 严刑逼供，杨乃武被问成死罪 “斩立决”， “小白菜” 则 “凌迟处死”， 只待申报朝廷， 秋后处决了。

杨乃武的姐姐为了替弟弟伸冤， 两次到京城告状。 经过浙江籍京官的帮助， 此事惊动了两宫皇太后慈安和慈禧。 于是责成重审，特命礼部侍郎胡瑞澜办理此事。 但胡瑞澜因受到恐吓， 不敢推翻原判， 再次问成冤狱。 刑期将近， 杨乃武感到平冤无望， 于是愤然向狱卒要过纸笔， 自撰挽联一副， 并设法将之送到好友胡雪岩手中。

胡雪岩读后持联亲赴京城， 为友人仗义执言。 后几经周折， 终于使杨乃武与 “小白菜” 一案水落石出， 获得平反昭雪。

此联可谓是千古妙对。 它单联里头有对比， 上下联之间的反衬更是强烈， 体现出了高度的艺术水准。 “举人”、 “犯人” 的落差是作者对自身遭遇的嗟叹， “学台”、 “刑台” 的换位又是对审案官员不明事理、 严刑逼供的嘲讽和愤慨。 这种对比既是联句的一种巧妙修辞， 又是对事实的客观描述。 “斯文扫地” 与 “乃武升天”， 对比鲜明， 妙手天成， 更是绝笔。 全联充满了对昏庸官吏的痛恨和冤屈难以昭雪的悲愤。